【花米】忆童年,50年过去了花米团还是那么甜

时间:2019-01-30 15:01:52 来源: 点击 :
核心提示:沙土坑村子南边有个沙土坑,很大,一人多深,不规则的圆形。正如其名,里面全是沙,说是沙,其实是沙土,或者说是很细的沙子。坑

沙土坑

村子南边有个沙土坑,很大,一人多深,不规则的圆形。正如其名,里面全是沙,说是沙,其实是沙土,或者说是很细的沙子。坑的周围长着一些或稀疏或稠密的杨柳树。

那沙细细的,抓一把握在手里,柔柔的,手指留一条缝,让沙自然流出。那感觉秒极了,整个手心痒痒的,麻麻的。

夏天,夕阳西照,整个沙层,泛着粼粼白光。我曾以为那粼粼白光就是藏在沙子里的银子。

高兴了,在上面翻个筋斗,打个“车轱轮”,弄得浑身都是。我们几个玩的正欢。沙子在身边飞扬,笑声在坑里飞扬。

老爷爷与花米团

又一次在胡同里见到老爷爷了,小伙伴们都异常兴奋。因为有花米团吃了。

老爷爷个字高高的,稍瘦的身板有点驼;脸黑黑的,长着一个红痣。老爷爷笑起来双眼咪成一条缝;慈祥极了。

老爷爷手里摇着拨浪鼓,肩挑着担子,前后各吊着一个竹篮子。那篮子里面就是花米团了。“花米团,花米团,香甜,酥甜!”

老爷爷的叫卖声对我们孩童是何等的诱惑,花米团是何等的诱惑!阳光照在白的晃眼的大米粒上,你恨不得把一个竹篮的花米团都抱到怀里!不要慌,你光掏钱,他是不卖给你的。他先看看你脸洗没有,手洗没有,如果脸上有“芝麻糊”,手上黑黢黢的,他就说,小孩,回家洗去,洗干净了再来!

所以,今天一听说老爷爷来了,大家伙都把脸洗的白白净净。一个小女孩还偷抹了她姐的雪花膏,搞(四声)得眉毛上都是。孩儿们一个接一个递钱,一个接一个拿走花米团。轮到我了,我却哭了!因为我的一分钱丢了!裤兜里有个小窟窿。

小孩,白(别)哭白(别)哭,没钱爷也叫你吃!不哭了!我也吃上甜甜的花米团了。

花轿

我家有个花轿。说是我家的,听爷爷说,其实是十六家一同买的。只是不娶新媳妇的时候,时常放在我家里。

花轿的四壁镶有玻璃。轿顶上站着许多小铜人;并作出不同的姿态:有双手合十的,有鞠躬的,有手捧花儿的,也有笑容可掬的……还有马呀羊呀鸡呀狗呀等十二生肖。更漂亮的有那龙啦凤啦,腾云驾雾啦!

那轿自然是我的乐园。每当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,不是学着轿夫抬轿的样子,并大喊一声,花轿起动了!就是掀开轿帘,钻进轿里,美美地玩耍一番,学着新媳妇坐轿的模样。三姑和姐看见了,笑说,这是谁家的媳妇呀!

突然有一天,花轿被公社的人抬走了,被“破四旧立四新”了,说是封资修,毒瘤……一把火给烧了!

我的花轿呀,我的小铜人呀,我的鸡呀马呀……

菜园

俺大队的菜园就在村东南角,很大,有十亩地吧。豆角、茄子、荆芥、韭菜、雄瓜、葫芦……近二十种。瓜吗?就更多了,丽甜瓜,面瓜,“照天黄”,“艮瓜”,“暴梗子”,“酥菜瓜”。说实话,顺风时,离菜园老远,瓜香就扑鼻而来。

挨着水车,便是半亩大的藕池。一潭碧水,一潭绿绒绒倒放的伞。清风飘来,碧水微波荡漾,绿叶摇曳起舞。夏秋季的夜晚,常能'听取蛙声一片”。

菜园,是爷和另外一个我称之为叔的中年男人管理的。他们的殷勤与汗水换来了满园清香满园硕果。吃过晚饭,我便随爷一同到菜园里睡觉。躺在菜地里的露天木床上,一边吃着“照天黄”,一边看着神秘的银河,听着菜地里不知名的小虫低吟,不觉间就眯上了双眼。

姑姑与大雁

我九(或十)岁那年冬天要多冷有多冷,大雪小雪今一场明一场,下了停,停了下。堆雪人、打雪仗自不必说,光雪地上都处刻着学生们张扬的“美术和墨宝”。

早晨起来,踩着半冻的积雪,来到东屋里。三姑正在织布。我看见织布机旁边趴着两只灰鹅,就问姑这是谁家的鹅。姑说这不是鹅是大雁。大雁?我只在秋末或冬初晴朗的白天,远远地看见大雁在高空飞翔。它们总是排成人字形飞翔,看起来不大,和乌鸦差不多;有时,还能听到在它们飞行中飘来的叫声。那声音清脆而激昂,但有几许哀婉与凄凉。

走近这两个大雁,一个还猛地扑棱几下翅膀。都还活着。它们除了嘴是酱紫色外,包括腿和爪都是浅灰色。除此以外,跟鹅一样,只是比鹅稍小一点。

原来姑早起去东井打水时,见别人从北洼捡回来好些冻得半死的大雁,(因去的晚点)她就捡回来两个。

上午,灶火里便飘出一阵阵肉香。我端着碗想感谢下三姑,一扭头却看见她眼湿湿的,哦,三姑舍不得的这大雁。这是奶奶及大人们的决定。乡下人,成年六辈子几乎没吃过肉。一天三晌几乎离不开红薯——(蒸红薯,煮红薯,红薯轱辘茶、红薯干茶,红薯面锅饼,红薯面窝窝)那顿肉好香!

看电影

在放学(中学)回家的路上,就听说马庄要玩(放)电影了。那个高兴劲儿,别提!

看电影算是生产时期的大事也是喜事了。那时只有极少数人家有部收音机,有半截砖那么大。那里面既能放大鼓书也能放“红灯记、沙家浜”。这是不得了的。电视?还没有这个名字呢!所以,全村人男女老少都兴奋呐。

赶紧做饭,赶紧!离马庄有十来里地哩。手拿两个窝窝头,顾不上一板一眼地吃菜,稀饭也不喝了,戳点酱豆或蒜汁,一路小跑……

路上只有微弱的光,那是落日的余晖。一路脚下生风,一路欢笑。管它是“红色娘子军”还是“铁道游击队”。反正正片之前要放《新闻简报》。看看今天毛主席他老人家该接见那个外国来宾了,是铁托还是奇奥赛思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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